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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很久,我艱難的睜開眼,看見穆遠齊布滿紅血色的雙眸,便有些心疼,抱著他哭起來。
“穆遠齊,我也許真的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,今天就在今天,當我看到莫奈的《橋睡蓮》時,這種感覺特別明顯。”
“夏澄,沒什麽的,不要胡思亂想,你只是太累了。”穆遠齊捧著我的臉,一邊擦拭淚水,一邊安慰我。
聽他這麽說,我哭得更厲害了。
於是穆遠齊輕輕的吻上了我的唇,綿綿的觸感好似在吃一顆薄荷糖。過了一會,他慢慢放開我,問“現在還難受嗎?”而我早已羞紅了臉。
☆、秋意漸濃,愛也不愛
這個季節的涼意愈發的明顯,萬物蕭條,又孤獨又寂寞。
走在回學校的路上,穆遠齊牽著我的手,可我卻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溫度,他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沈默。
“穆遠齊,為什麽是我,為什麽選擇了我。”我轉過頭問他。
“夏澄,不是每件事都有一個清晰的理由,但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。”穆遠齊並沒有看向我,眼神飄向遠方,落寞著。
在幾年後,我回頭看這一幕幕,只覺得自己異常的搞笑。
我回到宿舍,大家都焦急的圍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。
“你們覺得人真的會失憶嗎?”
“可能會,比如在受到外力沖擊後,物理性失憶,像車禍。”楊露說到。
“我以為失憶什麽的只存在於狗血偶像劇裏,可是我最近總是夢到一個人,一個女生,像真實存在過我的生活中一樣,可是每當我要仔細去回憶時,就會頭疼欲炸。”
“澄,你別有壓力,也許只是太累了。”葉喬摸了摸我的頭發,說到。
“還有我要給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葉喬突然正色到。
“什麽,什麽,什麽?”我們七嘴八舌的問。
葉喬還未開口,一片紅暈便爬上了臉頰兩側,我已經猜到了幾分。
“我和康杉師哥在一起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”我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殺豬般的歡呼。
“多久的事,喬兒,多久的事啊?”
“昨天你去看畫展的時候,康杉說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。”
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嚎叫。
我緊緊的抱住葉喬“喬,你能感覺到幸福,我也會覺得很幸福。”說這句話時,不知怎麽的,淚水就止不住了。
“餵,我說夏澄你哭什麽,有穆遠齊你還不滿意嗎?”曼之癟了癟嘴。
“我很滿意了,所以你們兩個也要加油。”
我曾經以為,我和葉喬都找到了彼此想要的幸福,在此後的漫漫人生中都會牽著這樣一雙手走下去。喬說過的,是想和康杉結婚的,而我呢,何嘗不是想和穆遠齊白頭偕老。可我們都太年輕了,年輕到以為他說愛你,就是真的愛你。
自從葉喬和康杉在一起之後,兩人簡直是濃情蜜意,片刻都不想分離。而在這段時間裏,穆遠齊對我態度冷淡,開始我還有耐心去關心他,幾次後索性也不在意了,每天當著他倆的電燈泡,還是幾千瓦的那種。
“夏澄,你怎麽啦?你在看什麽?”吃飯時,康杉見我出神,便詢問我。
可我沒有任何反應,就尋著我看的地方望過去。
是誰呢?是我日思夜想的穆遠齊。
眼尾下垂,嘴角上揚,和方寧在那裏說說笑笑,後來方寧還順勢挽上了穆遠齊的手臂,而穆遠齊無動於衷。
看到我臉色大變,康杉連忙解釋說他們應該只是在談論一些事情。
呵呵,談論事情需要手挽手嗎?
我直接沖出了餐廳。
“穆遠齊,你在幹嘛呢?”
他聽到我的聲音後和方寧同時回過頭來,方寧臉色閃過一絲慌亂,而穆遠齊只是輕輕的抽出了方寧挽著的手。
“厲害啊,你們兩真的是很厲害呢,我說穆遠齊最近怎麽不敢見我了,原來理由是這個啊。”
“夏澄,你別誤會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穆遠齊,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吧你,不是什麽樣啊,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”
曾何幾時我也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了。
康杉和葉喬見我說話越來越不顧言辭,拉著我就想走。
“穆遠齊,別和我玩這些貓捉老鼠,想怎樣明說,我又不會死纏爛打的非要和你在一起,你算什麽東西啊。”
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走了。
夏澄,你怎麽可能忘記了,說話的語氣真是一點都沒變。穆遠齊雙眸驀然變得很深望著遠去的背影。
☆、水澄寧靜,瑕疵無意
其實以為穆遠齊會追上來的,但他並沒有。我走著走著覺得腳像灌滿了鉛一樣沈重得邁不開,於是緩緩的蹲下來,低低的抽泣著。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麽絕望了,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,一陣窒息縈繞著我,久久不能散去。
看見我蹲在那裏,葉喬和康杉急忙走過來攙扶著我。
“澄,你別這樣。”葉喬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夏澄,有什麽問題你們應該說清楚。”
“說清楚?什麽說清楚,他穆遠齊有想和我說清楚嗎?還有我夏澄和穆遠齊完了。”我眼瞼下垂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到。
我魂不守舍的回到寢室,曼之和楊露嚇了一跳。
“怎麽了?夏澄你怎麽了?”
“我和穆遠齊完了,徹底完了。”聲音哽咽,拼命堅持的理智化為烏有,只想痛哭。
“夏澄,你給老娘說清楚,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”曼之一點都不溫柔。
“穆遠齊和方寧在一起,他和方寧在一起了。”我咆哮到。
“穆遠齊,他媽的王八蛋,老娘要去找他問清楚。”
我緊緊的拽著曼之“別去,你別去,別去找他,別讓我難堪。”
“夏澄,就這樣算了嗎?他不給你一個解釋嗎?”
“不想要他的解釋,我太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”
不知道自己昏昏沈沈的過了多久,因為不想在學校見到他,我逃光了所有的課,也沒有再去過秘書組,關了手機,拒絕了任何的電話。葉喬也因為擔心我很久沒有和康杉一起吃飯了,每次只能在宿舍樓下短暫的溫存。
就像穆遠齊在多年以後說我的那樣,夏澄,你就是這樣,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好過。
嗯,穆遠齊要是我不好過,你也別想好過。
就這樣過了一周,我終於打算出寢室門走走了。
於是畫了一個美美妝,穿了一條合體的長裙,恍惚發現又冷了。
為了慶祝我的起死回生,我們四個決定去酒吧玩。
剛下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樓下,我的心驀的一陣生疼,眉頭微微一皺。葉喬下意識的握住了我的手,我轉過頭沖她一笑,“我沒事的喬。”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走過去,只聽見他低低的叫了一聲。
“夏澄”
我身體一怔,隨即想繼續走,不對其實是想跑。
“夏澄,你不想見見我嗎?”
是啊,我夏澄又沒做錯,做錯的是他穆遠齊,憑什麽我要躲。於是我轉身走到他面前。
“穆遠齊,你有事嗎?”
“澄”
“穆遠齊你別那樣叫我,我覺得特別惡心。”
“給我點時間,聽我給解釋。”
“你解釋吧,我會好好聽著的。”
“我和方寧什麽都沒有,她只是不自覺的挽著我手臂。”
“嗯,解釋完了嗎?解釋完了,我可以走了嗎?”
見我要走,穆遠齊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。我用力的甩開他,可他力氣比我大太多了,毫無辦法。
“穆遠齊,你想幹什麽?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?需要我再仔細的說一次嗎?我夏澄和你穆遠齊完了。”
他的眼眸深成了一潭幽泉,交錯縱橫著鮮紅的血絲,我有些心疼,突然想抱抱他。可我每次一閉眼仿佛就看到了他對方寧的笑,那個笑容像一根鋒利的針,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我。
“穆遠齊,還不放手嗎?”
“夏澄,我不能放手,我怕一放手你就永遠不會回來了。”
“穆遠齊,你別這樣,我沒法忍受感情裏有任何的瑕疵,求求你放過我吧。”我帶著嗚咽的說到。
可穆遠齊突然緊緊的抱住我。
“我不管,夏澄,反正我們這段愛情從一開始早就瑕疵遍布了,我想和你在一起,特別想,想親親你,抱抱你。”
☆、斑駁時光,滿布愛意
屈指可數的斑駁時光裏,我就像是暗流上的一葉扁舟,孤獨無依。忽見一人,便用盡全力抓住這根救命稻草,即使它會割傷手掌,我也想緊緊的擁抱它。
“穆遠齊,因為真的很愛你,所以可以原諒你,但沒有下次了,下次我就不會回頭了。”
“澄,不會再有下次了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我捧起穆遠齊的臉,仔細細細的看著這個男人熟悉的眉眼,輕輕的吻上了他的雙唇。也許是剛剛情緒的激動,他的雙唇微微有些顫抖,雙手摟著我的腰,往懷裏拉了拉,過度的親密,讓我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。
“咳咳咳,夏澄,你們夠了啊,想親的話就去開個房,這麽多人看著的呢。”曼之口無遮攔的說到。
我不好意思的推開了穆遠齊,他嘴角上揚,“不如,我們就去開個房吧。”
“餵,穆遠齊,看平時你挺正經的,怎麽現在腦子全都是些廢料呢。”
“誰讓你撩我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葉喬,你給康杉打電話讓他陪你們玩,算在我頭上。夏澄,我帶走了,下次再當面給你們道歉,另外晚上也不用給她留門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,夏澄,你們做好安全措施啊。”我被穆遠齊拉著走了,還聽見張曼之的吼叫,頓時羞紅了臉。
“穆遠齊,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
“你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原來是我們學校後園的靜湖。
“你帶我來這裏幹嘛?想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嗎?”
“在過去的幾天裏,我幾乎大半的時間都在這裏,所以我覺得它會比較了解我的心聲。”
“什麽心聲啊?”我歪頭看著穆遠齊,眼笑成了一條月牙線,他低頭吻了我一下。
“夏澄,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你們宿舍樓下等你,結果你竟然逃課不去上。我拜托康杉告訴葉喬,讓她帶你出來吃飯。你也是夠有毅力的,死活不出門。怎麽辦呢?我就買了你最愛吃的東西,讓葉喬拿給你吃。你以為你每頓吃的是什麽,那都是我給你買的。”
“什麽你買的,那我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?”
穆遠齊突然抱住我,“吐啊,你有本事吐啊,看我不收拾你,小王八蛋,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呢,當著我的面說出那些傷人的話,我真的特別害怕,要是你真的要離開了,我該怎麽辦?”
說著捏了捏我的鼻頭,好像這個男人要愛我多一點。
“好了,你把眼睛閉上。”
“幹嘛?要送給我一個吻?我能不能不要。”
“夏澄!”看穆遠齊皺了皺眉頭,我只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。
只感覺有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,我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接著就是一個綿長溫柔的法式熱吻,可與之前不同的是,穆遠齊的手變得不安分了,在我身上急切的探索著。我有些害怕,親咬一下他的嘴唇,他疼的嘶了一聲,松開了我。他的眼神有些迷離,臉頰泛紅。我看著他笑了起來。
“夏澄,你幹嘛?”他突然拽起了我的雙腿,放在了他的身上。把一條腳鏈戴在了我的腳踝處,在月光的照耀下,那條腳鏈顯得格外明亮。
“穆遠齊,你送我這個幹嘛?”
“你不是覺得我之前的表白不正式嘛,所以想正式一點。他們都說,送腳鏈就可以把心愛的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。”
“哈哈哈,穆遠齊,你是腦殘偶像劇看多了嗎?這麽非主流。”
“夏澄!!!”
“好好好,謝謝我的寶貝了。”說完親了他的臉頰。
“就對我這點表示?”
“那你想幹嘛?”
“不得肉償嗎?”
“穆遠齊,能不能倒掉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。”
而我不知道的是,這天晚上穆遠齊所說的每句話下了多大的決心,忍受了多少的愧疚。後來我明白的越多,就越心疼他。
☆、莫測情緒中的愛情喜悲
經過感情的一段波動後,忽然就風平浪靜了。穆遠齊愈發的順從我,仿佛沒有了脾氣。而我看日子太閑瑣,總喜歡找點事去刺激他。
“穆遠齊,你是不是長胖了?”
他停止吃飯的筷子,看著我,半晌發出一個“嗯”字。
我看他反映平平,便覺得沒有成就感於是有些生氣。
“穆遠齊,你是不是厭煩我了?”
“沒有,我怎麽敢呢。”
“不敢,是我逼你的嗎?”
“夏澄,你別這樣無理取鬧。”穆遠齊說著用手揉了揉太陽穴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我頓時一陣怒火從胸腔裏升起,感覺好像灼傷了喉嚨,有些痛,於是起身走了。
“夏澄,你最近怎麽了?大姨媽來了?脾氣這麽暴躁。”葉喬看著書頭也不擡的說我。
“喬,你和康杉為什麽都不吵架?”我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輕聲問到。
“澄,你想知道原因嗎?”葉喬停下翻書的手指,聲音顯得有些暗啞。
“嗯嗯,我想聽聽。”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夏澄,其實我特別羨慕,羨慕你和穆遠齊的感情。我能感覺到穆遠齊是真的愛你,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輕易的牽動他的情緒。你們之前吵架,我每次看見他都特別難過,他整個人都是陰蒙蒙的,有看不見的落寞,眼神也特別暗淡。可在你們和好以後,他的氣息明顯變得明朗了很多。我想說的是,你們之間的愛情是會呼吸的,還有莫測的思維。而我和康杉更像是朋友,普通朋友。他和我在一起淡然的就像一杯索然無味的白開水,激不起半點漣漪。我們不會吵架,因為無論我做什麽都不會觸及到他的感受。而我不敢質問他,我怕他微微一笑說,葉喬不要想太多了,那樣我就會毫無脾氣,敗下陣來。”葉喬說著說著眼圈泛紅,我聽得是是而非,學中文的文字用得太深奧了。
看見我滿臉的迷茫,葉喬莞爾一笑,說“我的意思就是,你要好好珍惜穆遠齊。”
“嗯,這句話我聽懂了。我馬上去給穆遠齊打電話道歉。”
“嘟嘟嘟,穆遠齊是你嗎?”穆遠齊輕輕的回了一句“嗯,是我,夏澄。”
“寶貝,對不起啊,我今天不是有意要生氣的,只是沒控制住自己。”
“夏澄,別叫我寶貝,太肉麻了。”
“嗯,好的寶貝。哈哈哈”
穆遠齊嘆了一口氣,“澄兒,大部分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平淡無奇,你要習慣啊。”
“穆遠齊,你今天怎麽突然說話怪怪的。”
“因為我怕你受不了這份平淡,離開我,我好像真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。”
“穆遠齊,你聽好了,我不會離開你的,也不想離開你。”
聽到這句話,電話那頭傳來了他低低的笑聲。這個男人真的太討厭了,連笑死都如此蘇。
“澄兒,我是真的胖了嗎?”
“嗯?哈哈哈,真的真的。”
嘟嘟嘟......穆遠齊把電話掛了,這人也太孩子氣了吧,可我的內心像打翻了蜜罐一樣,從頭到尾都覺得暖洋洋的。
“今天晚上吃什麽?”我給穆遠齊發了一條信。
“減肥,不想吃。”
“寶貝,你不胖,你最好看了。”
“哼,那你想吃什麽?”
“我想吃麻辣燙。”
“嗯,好的。”
“穆遠齊,我愛你。”
“......”
“澄兒,我也愛你。”
我不知道的是現在自己所嫌棄的一切平淡,是很久以後用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換回不了的。如果可以提前預知,我一定不會去了解過去的生活,我保證。
☆、有些故事本可以早點結束
我曾經擁有一支玫瑰,帶它走過了千山萬水,歲月漫漫。可後來它愛上一只狐貍,逃走了。我從無數的黑夜中醒來,仿佛它就依靠在窗邊。忽然一陣狂風吹過,它順風掉落,我想抓住它,於是探出手去,而穿過指間是它的離開。嗯,還好只是離開了。
“澄兒,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夢?”
穆遠齊吃著飯問我。
“嗯?”我想了想回答“好像沒有了。”
“嗯,沒有就好,不要想太多了,註意休息。”
“好的,寶貝我知道了。”
穆遠齊還是特別不喜歡“寶貝”這個稱呼,每次聽到都會微微的皺起眉頭。
吃過飯後,穆遠齊送我回宿舍。在樓下,我依依不舍的摟著他,而他順勢吻住了我。這個吻越來越深,我的腰也緊緊的貼著他,恍惚之間好像感覺到了他某個物體的凸起,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,他緩緩放開我,在我耳邊輕輕說“對不起,沒控制好。”
我滿臉漲得通紅“你快回去吧,我走了。”
我用風一樣的速度跑回了寢室。
“夏澄,怎麽?有人追你啊?”曼之一邊畫著妝一邊問我。
“那個,你們有沒有做過那種事?”
“什麽事?”葉喬問我。
“就是那種事啊。”我臉愈發的紅了。
而曼之看出了我的小心思,滿臉壞笑的的說“怎麽?穆遠齊提出要和你那啥了?”
“哦,我明白了,夏澄你們發展有點迅速啊。”葉喬也在添油加醋。
“沒有,我只是單純的想問一下。”
“澄,大家都是成年人,發生點什麽是很正常的事,不用太害羞。”楊露看著書沖我說。
“張曼之,你要去哪裏?打扮得這麽妖艷。”怕她們再繼續追問下去,我連忙轉移了話題。
“姐告訴你們,我覺得自己的愛情要到了。”
“餵,張曼之隱藏得夠深啊,現在才說。”這下換我揶揄她了。
“能不能成功等我今天晚上的結果,好了,不說了,姐先走了。”說完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,留下了滿房間的香水味。
手機的震動把我的思緒從遙遠的空間裏拉了回來。一看是楊納打來的,想著自己也很久沒和他見面了。有時感覺學校真的好大,否則有些人怎麽會遇不到呢。
“楊納,有事嗎?”
“夏澄,你有空嗎?我有事給你說,現在在你宿舍樓下。”
“嗯,好的,等我下來。”
“夏澄,你幹嘛去?”葉喬從床上探出一個腦袋問我。
“那個楊納要給我說什麽事情,現在在寢室樓下等我。”
“澄,你不怕被穆遠齊發現了。”
“不會的,但是你別給康杉說哦。”
“嗯嗯,知道啦。”
“夏澄,我要出國了。”楊納微笑著,雙眼明朗,好似一輪窗前月。
“嗯?出國?這麽快,才讀大一啊。”
“家人覺得反正早晚都要出,所以想早一點。”
“那這個學校的怎麽辦?”
“退學手續已經辦好了。”
雖然和楊納只相處了幾個月,可我仿佛覺得認識他了很久,久到感覺變得熟悉。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並沒有錯,我和他的故事不只是如此簡單。
“去哪個國家?哪個學校?”
“倫敦大學,還是傳媒專業。”
“看不出來啊,小子挺厲害的。”
“夏澄,穆遠齊他......”
“怎麽?他什麽?”
“有些事情過去了,就沒必要刻意的去銘記。既然可以忘記的事情,那麽它應該也不是特別重要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啊?奇奇怪怪的。”
“夏澄,記得對穆遠齊保留一點心思。我先走了,歡迎你隨時來倫敦。”
什麽是一語成讖,大概就是我們多年以後真的在倫敦相遇。其實我完全可以攔住楊納讓他把話說清楚,可是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讓我沒有這樣做。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我的心好像被人抽去了什麽,瞬間有些許涼意。
有些故事本可以早點結束,無論是傷心的,還是快樂的。只不過是人心的固執和不舍,讓它得以一直持續。
☆、我曾經依靠著某個人的光芒而活
我曾經依靠著某個人的光芒而活,在陰暗潮濕的另個世界,如螻蟻般的存在。無法掙脫的桎梏,只能狼狽的活著。當我有選擇時,你便不是唯一。
轉眼間,楊納已經去到倫敦一個月了,萬物又蕭索了幾分。
我很喜歡冬天,萬物沈靜,孤獨方老,偶有熱烈跑出來。每天下課,我都會把手伸進穆遠齊的包裏拉住他的手。而他先會皺起眉頭,說“夏澄,你的手好涼啊。”然後緊緊的握住我的手。
其實我特別喜歡他無可奈何的樣子,因為那樣可以證明我是重要的。
“穆遠齊,你看看人家楊納過得多滋潤啊。”我說著把手機伸到了他的面前。
照片裏的楊納站在倫敦的大本鐘下,風衣遮住了半張臉,雙眼明亮得猶如商店裏的燈。
“你們還在聯系。”
“沒有啊,只是他偶爾會給我發照片。”
“夏澄,他走的時候給你說過什麽?”穆遠齊目不轉睛的盯著我。
“沒有啊,什麽都沒說。”我避開他的眼神說到。
“夏澄,你別騙我。”穆遠齊低下頭,周圍的氣壓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“就是簡單的說了,要好好照顧自己,以後有機會去倫敦找他玩之類的。”
“夏澄,我再說一次,不準騙我。”說這句話時,穆遠齊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,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,可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氣。
“穆遠齊,我也說最後一次,什麽都沒說。”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在他發火之前說出實話,可這次我沒有。
“夏澄,等你想說了再來找我。”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。
“穆遠齊,他說了什麽就對你那麽重要嗎?”
“嗯,很重要。”
見他走遠,我忍住所有的委屈回到了宿舍。
“澄,你終於回來了,我們該怎麽辦啊?”我一走進寢室的門,葉喬就連忙抓著我的手臂問。
“什麽怎麽辦?”我滿頭霧水。
“那個曼之懷孕了。”
突然的晴天霹靂,讓我覺得天旋地轉,半天沒有了任何反應。
我哽咽著走到曼之的身邊,問她是怎麽回事。
原來張曼之沒有回到寢室的那天晚上,並不是如她說的那樣在看夜場電影,而是和那個師哥去開房了。
“你有給那個男人說嗎?”我冷靜了一下問到她。
“發了消息,可他沒有回覆。”
“那就打電話啊,把電話給我。”
可張曼之把電話藏在了身後,不想給我。
“張曼之,我讓你把電話給我。”我用力的從她手中把電話搶了下來,找到了張浩的名字。
打過去,可對方並沒有接通。
“他是哪個專業的?”我轉過頭去問曼之,而她早已哭成了淚人。
“別別別,夏澄我求求你別去找他。”曼之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角,精致好看的妝容在眼淚裏融化成了斑駁的色彩。
心臟突然被什麽東西嗝的生疼,我抱著曼之,告訴她沒事的,我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。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不停的點頭,渾身顫抖著。
我覺得有些累了,便早早的睡下。
第二天早晨,看到穆遠齊發的消息,問我想好了嗎?我關掉手機,不去在意。
在進手術室之前,張曼之又變回了之前的那個張曼之,跟我們各種開玩笑,說自己也是有經驗的人了,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她,雖然獲取這個經驗的代價有點大。
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曼之,突然轉過頭對我們說“老娘的狗屁愛情終於結束了。”
後來我們才知道,張浩和曼之是青梅竹馬。曼之喜歡他了很多年,為了和他讀一個大學,曼之不懼壓力選擇了覆讀。在高四的那一年,這個男人就是她所有的希望。在大學裏的重逢,女人是小鹿亂撞,而男人是別有用心,慌□□裏的愛情在冰冷的儀器裏瞬間化為了烏有。
就在我們焦急的等待曼之從手術室裏出來時,穆遠齊突然沖到了我面前,一把抓著我的肩膀,不停的問我怎麽了。我一臉懵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麽,他轉過頭看到了婦產科三個字,驀地眼神變得特別無助,眼眶微微有些濕潤,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。
伸手抱住我,輕輕的說“我們結婚吧。”
這下把我給嚇了一跳,急忙推開的穆遠齊。
“你在說什麽啊?不是我,是張曼之。”
可他還是走過來抱住我,說“先別解釋,等我抱一會。”
其實我當時應該答應他的,那樣至少分開時還受法律的保護。
☆、少年為了不再是少年走了很遠
娜娜說過,放心吧,給你的,都是好的。
這是韓寒的《1988我想和這世界談談》中的一句話,就是這句話曾讓我悲傷不已。我想給你的,都是我最好的。
曾經因為好朋友的推薦去看了防彈少年團的視頻,要在裏面找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個。
有幸的是,我一眼看中的你,便是她所說的SUGA,閔玧其。
有些人的出現仿佛就在告訴你,我就是你的一眼萬年。此後人生便為他做好頭花,等著來日嫁他。
輪廓在紅色星火的映襯下明滅可見,外套上金色花紋好似在舞臺上游走,骨節分明的手指像一眼清冷的泉水,身體的每次律動都和節拍完美契合,嘴角時而的微笑暴露了你孩童般的內心,此刻的美好被時間定格一如你枕邊的美夢。
額前散落的碎發,微醺的深情像一只晚歸的貓,草莓和冰淇淋融化在唇齒間,舌尖的酸甜足矣安撫思念的味蕾,化妝刷拂過的眼眸下也許藏著整個晴天,白皙的皮膚清亮得如絲滑的牛奶,下頜的弧度好似帶來了首爾的微風,這所有的一切都有雙手緊握的溫柔。
自以為看過你的千般模樣就能懂得你藏在深處的秘密,而你卻是我內心的一株肆意生長的植物,看不透,也不能看透。
大概是自己的生活枯燥乏味,像一潭死水,扔顆石頭進去都不會激起半點漣漪,所以你便成了我的全部靈感,因為喜歡這件事本來就是一首詩。
我和你相距多遠,地圖上說有2500多公裏,三小時二十分鐘的飛機。
中文和韓文的差別有多大,從一竅不通到順利交流,至少一年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連基本語言都不通的人,我卻願意忍受風塵,不遠萬裏的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,只為人群中的匆匆一眼,頃刻間,所有辛苦都被原諒,剩下的只有喜極而泣。不要問這樣值不值得,就像在夏天非要吃冰淇淋一樣,而我在這個年齡就一定要去見你。
曾在每個輾轉反側難眠的深夜裏,翻出你寫的歌,看著上面的一字一句,仔仔細細的揣摩著你的深意,想象你坐在工作室的所有表情。會不會動情時流眼淚,狂喜時拍桌子,應該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皺著眉,困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。
也許就是懷著喜歡你的情緒,不敢怠慢生活的點滴,努力的讓自己稀疏平常的日子變得可愛。就這樣一腔孤勇的走下去吧,終會在愛你的這條路上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。
賽爾喬·萊翁在《美國往事》裏寫到,當我對所有的事情都厭倦的時候,我就會想到你,想到你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著,存在著,我就願意忍受一切,你的存在對我很重要。
親愛的閔玧其先生,我現在還年輕,所以也請你不要太快老去,因為我們一定會相遇在這個錯綜覆雜的世界裏,或許是在某個暖意盎然的午後,拐角處的一個瞬間。我會忍住眼淚叫出你的名字,不要安慰我,因為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。
我的少年為了不再是少年走了很遠,為了遇到我的少年,我也將走得很遠。這條路太冷了,下次記得帶我回家。
☆、赫然出現的記憶裂口
張曼之顫顫巍巍的從手術室裏走出來,臉色蒼白,額頭上滲出細細的密汗,雙手緊緊的拽著衣角,我們連忙沖過去扶著她。
“夏澄,你們兩個怎麽忍心在我面前秀恩愛啊。”曼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。
“我沒有哦,走走走,回學校了,你少說話,保存點體力。”
“澄,我不想回學校。”曼之輕輕的說到。
“為什麽?”我詫異的問道。
“我這個樣子怎麽回學校,還有我害怕遇到那個渣男。”
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,不知該怎麽辦,這時穆遠齊在身後淡定的說。
“那去開個賓館先住著,然後楊露去找你們輔導員請假,就說急性闌尾炎,我待會去找一個朋友給你開病歷證明。”說完就準備走了,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我說。
“澄兒,等我。”
我一時楞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只有拼命的點頭,鼻頭有些發酸,沒有感情的發洩口。
“宋懷亦,幫我開張病歷單。”穆遠齊站在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前如此說到。
“你這小子,叔叔都不會喊,宋懷亦三個字是你叫的嗎?”男人裝作生氣的樣子指責穆遠齊,可穆遠齊是吃這一套的人嗎?平淡的回了一句“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把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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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穆遠齊,我也許真的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,今天就在今天,當我看到莫奈的《橋睡蓮》時,這種感覺特別明顯。”
“夏澄,沒什麽的,不要胡思亂想,你只是太累了。”穆遠齊捧著我的臉,一邊擦拭淚水,一邊安慰我。
聽他這麽說,我哭得更厲害了。
於是穆遠齊輕輕的吻上了我的唇,綿綿的觸感好似在吃一顆薄荷糖。過了一會,他慢慢放開我,問“現在還難受嗎?”而我早已羞紅了臉。
☆、秋意漸濃,愛也不愛
這個季節的涼意愈發的明顯,萬物蕭條,又孤獨又寂寞。
走在回學校的路上,穆遠齊牽著我的手,可我卻絲毫感受不到他的溫度,他再次陷入了無邊的沈默。
“穆遠齊,為什麽是我,為什麽選擇了我。”我轉過頭問他。
“夏澄,不是每件事都有一個清晰的理由,但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。”穆遠齊並沒有看向我,眼神飄向遠方,落寞著。
在幾年後,我回頭看這一幕幕,只覺得自己異常的搞笑。
我回到宿舍,大家都焦急的圍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麽。
“你們覺得人真的會失憶嗎?”
“可能會,比如在受到外力沖擊後,物理性失憶,像車禍。”楊露說到。
“我以為失憶什麽的只存在於狗血偶像劇裏,可是我最近總是夢到一個人,一個女生,像真實存在過我的生活中一樣,可是每當我要仔細去回憶時,就會頭疼欲炸。”
“澄,你別有壓力,也許只是太累了。”葉喬摸了摸我的頭發,說到。
“還有我要給你說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葉喬突然正色到。
“什麽,什麽,什麽?”我們七嘴八舌的問。
葉喬還未開口,一片紅暈便爬上了臉頰兩側,我已經猜到了幾分。
“我和康杉師哥在一起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”我們不約而同的發出了殺豬般的歡呼。
“多久的事,喬兒,多久的事啊?”
“昨天你去看畫展的時候,康杉說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。”
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嚎叫。
我緊緊的抱住葉喬“喬,你能感覺到幸福,我也會覺得很幸福。”說這句話時,不知怎麽的,淚水就止不住了。
“餵,我說夏澄你哭什麽,有穆遠齊你還不滿意嗎?”曼之癟了癟嘴。
“我很滿意了,所以你們兩個也要加油。”
我曾經以為,我和葉喬都找到了彼此想要的幸福,在此後的漫漫人生中都會牽著這樣一雙手走下去。喬說過的,是想和康杉結婚的,而我呢,何嘗不是想和穆遠齊白頭偕老。可我們都太年輕了,年輕到以為他說愛你,就是真的愛你。
自從葉喬和康杉在一起之後,兩人簡直是濃情蜜意,片刻都不想分離。而在這段時間裏,穆遠齊對我態度冷淡,開始我還有耐心去關心他,幾次後索性也不在意了,每天當著他倆的電燈泡,還是幾千瓦的那種。
“夏澄,你怎麽啦?你在看什麽?”吃飯時,康杉見我出神,便詢問我。
可我沒有任何反應,就尋著我看的地方望過去。
是誰呢?是我日思夜想的穆遠齊。
眼尾下垂,嘴角上揚,和方寧在那裏說說笑笑,後來方寧還順勢挽上了穆遠齊的手臂,而穆遠齊無動於衷。
看到我臉色大變,康杉連忙解釋說他們應該只是在談論一些事情。
呵呵,談論事情需要手挽手嗎?
我直接沖出了餐廳。
“穆遠齊,你在幹嘛呢?”
他聽到我的聲音後和方寧同時回過頭來,方寧臉色閃過一絲慌亂,而穆遠齊只是輕輕的抽出了方寧挽著的手。
“厲害啊,你們兩真的是很厲害呢,我說穆遠齊最近怎麽不敢見我了,原來理由是這個啊。”
“夏澄,你別誤會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“穆遠齊,狗血偶像劇看多了吧你,不是什麽樣啊,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。”
曾何幾時我也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了。
康杉和葉喬見我說話越來越不顧言辭,拉著我就想走。
“穆遠齊,別和我玩這些貓捉老鼠,想怎樣明說,我又不會死纏爛打的非要和你在一起,你算什麽東西啊。”
說完這句話我就轉身走了。
夏澄,你怎麽可能忘記了,說話的語氣真是一點都沒變。穆遠齊雙眸驀然變得很深望著遠去的背影。
☆、水澄寧靜,瑕疵無意
其實以為穆遠齊會追上來的,但他並沒有。我走著走著覺得腳像灌滿了鉛一樣沈重得邁不開,於是緩緩的蹲下來,低低的抽泣著。很久很久都沒有這麽絕望了,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,一陣窒息縈繞著我,久久不能散去。
看見我蹲在那裏,葉喬和康杉急忙走過來攙扶著我。
“澄,你別這樣。”葉喬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“夏澄,有什麽問題你們應該說清楚。”
“說清楚?什麽說清楚,他穆遠齊有想和我說清楚嗎?還有我夏澄和穆遠齊完了。”我眼瞼下垂一字一句認真的說到。
我魂不守舍的回到寢室,曼之和楊露嚇了一跳。
“怎麽了?夏澄你怎麽了?”
“我和穆遠齊完了,徹底完了。”聲音哽咽,拼命堅持的理智化為烏有,只想痛哭。
“夏澄,你給老娘說清楚,到底發生什麽事了?”曼之一點都不溫柔。
“穆遠齊和方寧在一起,他和方寧在一起了。”我咆哮到。
“穆遠齊,他媽的王八蛋,老娘要去找他問清楚。”
我緊緊的拽著曼之“別去,你別去,別去找他,別讓我難堪。”
“夏澄,就這樣算了嗎?他不給你一個解釋嗎?”
“不想要他的解釋,我太累了,真的太累了。”
不知道自己昏昏沈沈的過了多久,因為不想在學校見到他,我逃光了所有的課,也沒有再去過秘書組,關了手機,拒絕了任何的電話。葉喬也因為擔心我很久沒有和康杉一起吃飯了,每次只能在宿舍樓下短暫的溫存。
就像穆遠齊在多年以後說我的那樣,夏澄,你就是這樣,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好過。
嗯,穆遠齊要是我不好過,你也別想好過。
就這樣過了一周,我終於打算出寢室門走走了。
於是畫了一個美美妝,穿了一條合體的長裙,恍惚發現又冷了。
為了慶祝我的起死回生,我們四個決定去酒吧玩。
剛下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樓下,我的心驀的一陣生疼,眉頭微微一皺。葉喬下意識的握住了我的手,我轉過頭沖她一笑,“我沒事的喬。”若無其事的從他身邊走過去,只聽見他低低的叫了一聲。
“夏澄”
我身體一怔,隨即想繼續走,不對其實是想跑。
“夏澄,你不想見見我嗎?”
是啊,我夏澄又沒做錯,做錯的是他穆遠齊,憑什麽我要躲。於是我轉身走到他面前。
“穆遠齊,你有事嗎?”
“澄”
“穆遠齊你別那樣叫我,我覺得特別惡心。”
“給我點時間,聽我給解釋。”
“你解釋吧,我會好好聽著的。”
“我和方寧什麽都沒有,她只是不自覺的挽著我手臂。”
“嗯,解釋完了嗎?解釋完了,我可以走了嗎?”
見我要走,穆遠齊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。我用力的甩開他,可他力氣比我大太多了,毫無辦法。
“穆遠齊,你想幹什麽?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嗎?需要我再仔細的說一次嗎?我夏澄和你穆遠齊完了。”
他的眼眸深成了一潭幽泉,交錯縱橫著鮮紅的血絲,我有些心疼,突然想抱抱他。可我每次一閉眼仿佛就看到了他對方寧的笑,那個笑容像一根鋒利的針,一次又一次的刺痛著我。
“穆遠齊,還不放手嗎?”
“夏澄,我不能放手,我怕一放手你就永遠不會回來了。”
“穆遠齊,你別這樣,我沒法忍受感情裏有任何的瑕疵,求求你放過我吧。”我帶著嗚咽的說到。
可穆遠齊突然緊緊的抱住我。
“我不管,夏澄,反正我們這段愛情從一開始早就瑕疵遍布了,我想和你在一起,特別想,想親親你,抱抱你。”
☆、斑駁時光,滿布愛意
屈指可數的斑駁時光裏,我就像是暗流上的一葉扁舟,孤獨無依。忽見一人,便用盡全力抓住這根救命稻草,即使它會割傷手掌,我也想緊緊的擁抱它。
“穆遠齊,因為真的很愛你,所以可以原諒你,但沒有下次了,下次我就不會回頭了。”
“澄,不會再有下次了,對不起,對不起。”
我捧起穆遠齊的臉,仔細細細的看著這個男人熟悉的眉眼,輕輕的吻上了他的雙唇。也許是剛剛情緒的激動,他的雙唇微微有些顫抖,雙手摟著我的腰,往懷裏拉了拉,過度的親密,讓我可以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。
“咳咳咳,夏澄,你們夠了啊,想親的話就去開個房,這麽多人看著的呢。”曼之口無遮攔的說到。
我不好意思的推開了穆遠齊,他嘴角上揚,“不如,我們就去開個房吧。”
“餵,穆遠齊,看平時你挺正經的,怎麽現在腦子全都是些廢料呢。”
“誰讓你撩我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葉喬,你給康杉打電話讓他陪你們玩,算在我頭上。夏澄,我帶走了,下次再當面給你們道歉,另外晚上也不用給她留門了。”
“啊啊啊啊啊,夏澄,你們做好安全措施啊。”我被穆遠齊拉著走了,還聽見張曼之的吼叫,頓時羞紅了臉。
“穆遠齊,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
“你到了就知道了。”
原來是我們學校後園的靜湖。
“你帶我來這裏幹嘛?想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嗎?”
“在過去的幾天裏,我幾乎大半的時間都在這裏,所以我覺得它會比較了解我的心聲。”
“什麽心聲啊?”我歪頭看著穆遠齊,眼笑成了一條月牙線,他低頭吻了我一下。
“夏澄,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你們宿舍樓下等你,結果你竟然逃課不去上。我拜托康杉告訴葉喬,讓她帶你出來吃飯。你也是夠有毅力的,死活不出門。怎麽辦呢?我就買了你最愛吃的東西,讓葉喬拿給你吃。你以為你每頓吃的是什麽,那都是我給你買的。”
“什麽你買的,那我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?”
穆遠齊突然抱住我,“吐啊,你有本事吐啊,看我不收拾你,小王八蛋,你怎麽能那麽狠心呢,當著我的面說出那些傷人的話,我真的特別害怕,要是你真的要離開了,我該怎麽辦?”
說著捏了捏我的鼻頭,好像這個男人要愛我多一點。
“好了,你把眼睛閉上。”
“幹嘛?要送給我一個吻?我能不能不要。”
“夏澄!”看穆遠齊皺了皺眉頭,我只能乖乖的閉上了眼睛。
只感覺有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來,我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。果然不出我所料,接著就是一個綿長溫柔的法式熱吻,可與之前不同的是,穆遠齊的手變得不安分了,在我身上急切的探索著。我有些害怕,親咬一下他的嘴唇,他疼的嘶了一聲,松開了我。他的眼神有些迷離,臉頰泛紅。我看著他笑了起來。
“夏澄,你幹嘛?”他突然拽起了我的雙腿,放在了他的身上。把一條腳鏈戴在了我的腳踝處,在月光的照耀下,那條腳鏈顯得格外明亮。
“穆遠齊,你送我這個幹嘛?”
“你不是覺得我之前的表白不正式嘛,所以想正式一點。他們都說,送腳鏈就可以把心愛的人永遠留在自己身邊。”
“哈哈哈,穆遠齊,你是腦殘偶像劇看多了嗎?這麽非主流。”
“夏澄!!!”
“好好好,謝謝我的寶貝了。”說完親了他的臉頰。
“就對我這點表示?”
“那你想幹嘛?”
“不得肉償嗎?”
“穆遠齊,能不能倒掉你腦子裏的黃色廢料。”
而我不知道的是,這天晚上穆遠齊所說的每句話下了多大的決心,忍受了多少的愧疚。後來我明白的越多,就越心疼他。
☆、莫測情緒中的愛情喜悲
經過感情的一段波動後,忽然就風平浪靜了。穆遠齊愈發的順從我,仿佛沒有了脾氣。而我看日子太閑瑣,總喜歡找點事去刺激他。
“穆遠齊,你是不是長胖了?”
他停止吃飯的筷子,看著我,半晌發出一個“嗯”字。
我看他反映平平,便覺得沒有成就感於是有些生氣。
“穆遠齊,你是不是厭煩我了?”
“沒有,我怎麽敢呢。”
“不敢,是我逼你的嗎?”
“夏澄,你別這樣無理取鬧。”穆遠齊說著用手揉了揉太陽穴,眉頭也皺了起來。
我頓時一陣怒火從胸腔裏升起,感覺好像灼傷了喉嚨,有些痛,於是起身走了。
“夏澄,你最近怎麽了?大姨媽來了?脾氣這麽暴躁。”葉喬看著書頭也不擡的說我。
“喬,你和康杉為什麽都不吵架?”我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輕聲問到。
“澄,你想知道原因嗎?”葉喬停下翻書的手指,聲音顯得有些暗啞。
“嗯嗯,我想聽聽。”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。
“夏澄,其實我特別羨慕,羨慕你和穆遠齊的感情。我能感覺到穆遠齊是真的愛你,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輕易的牽動他的情緒。你們之前吵架,我每次看見他都特別難過,他整個人都是陰蒙蒙的,有看不見的落寞,眼神也特別暗淡。可在你們和好以後,他的氣息明顯變得明朗了很多。我想說的是,你們之間的愛情是會呼吸的,還有莫測的思維。而我和康杉更像是朋友,普通朋友。他和我在一起淡然的就像一杯索然無味的白開水,激不起半點漣漪。我們不會吵架,因為無論我做什麽都不會觸及到他的感受。而我不敢質問他,我怕他微微一笑說,葉喬不要想太多了,那樣我就會毫無脾氣,敗下陣來。”葉喬說著說著眼圈泛紅,我聽得是是而非,學中文的文字用得太深奧了。
看見我滿臉的迷茫,葉喬莞爾一笑,說“我的意思就是,你要好好珍惜穆遠齊。”
“嗯,這句話我聽懂了。我馬上去給穆遠齊打電話道歉。”
“嘟嘟嘟,穆遠齊是你嗎?”穆遠齊輕輕的回了一句“嗯,是我,夏澄。”
“寶貝,對不起啊,我今天不是有意要生氣的,只是沒控制住自己。”
“夏澄,別叫我寶貝,太肉麻了。”
“嗯,好的寶貝。哈哈哈”
穆遠齊嘆了一口氣,“澄兒,大部分的生活就是這樣的平淡無奇,你要習慣啊。”
“穆遠齊,你今天怎麽突然說話怪怪的。”
“因為我怕你受不了這份平淡,離開我,我好像真的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。”
“穆遠齊,你聽好了,我不會離開你的,也不想離開你。”
聽到這句話,電話那頭傳來了他低低的笑聲。這個男人真的太討厭了,連笑死都如此蘇。
“澄兒,我是真的胖了嗎?”
“嗯?哈哈哈,真的真的。”
嘟嘟嘟......穆遠齊把電話掛了,這人也太孩子氣了吧,可我的內心像打翻了蜜罐一樣,從頭到尾都覺得暖洋洋的。
“今天晚上吃什麽?”我給穆遠齊發了一條信。
“減肥,不想吃。”
“寶貝,你不胖,你最好看了。”
“哼,那你想吃什麽?”
“我想吃麻辣燙。”
“嗯,好的。”
“穆遠齊,我愛你。”
“......”
“澄兒,我也愛你。”
我不知道的是現在自己所嫌棄的一切平淡,是很久以後用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換回不了的。如果可以提前預知,我一定不會去了解過去的生活,我保證。
☆、有些故事本可以早點結束
我曾經擁有一支玫瑰,帶它走過了千山萬水,歲月漫漫。可後來它愛上一只狐貍,逃走了。我從無數的黑夜中醒來,仿佛它就依靠在窗邊。忽然一陣狂風吹過,它順風掉落,我想抓住它,於是探出手去,而穿過指間是它的離開。嗯,還好只是離開了。
“澄兒,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奇怪的夢?”
穆遠齊吃著飯問我。
“嗯?”我想了想回答“好像沒有了。”
“嗯,沒有就好,不要想太多了,註意休息。”
“好的,寶貝我知道了。”
穆遠齊還是特別不喜歡“寶貝”這個稱呼,每次聽到都會微微的皺起眉頭。
吃過飯後,穆遠齊送我回宿舍。在樓下,我依依不舍的摟著他,而他順勢吻住了我。這個吻越來越深,我的腰也緊緊的貼著他,恍惚之間好像感覺到了他某個物體的凸起,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看著他,他緩緩放開我,在我耳邊輕輕說“對不起,沒控制好。”
我滿臉漲得通紅“你快回去吧,我走了。”
我用風一樣的速度跑回了寢室。
“夏澄,怎麽?有人追你啊?”曼之一邊畫著妝一邊問我。
“那個,你們有沒有做過那種事?”
“什麽事?”葉喬問我。
“就是那種事啊。”我臉愈發的紅了。
而曼之看出了我的小心思,滿臉壞笑的的說“怎麽?穆遠齊提出要和你那啥了?”
“哦,我明白了,夏澄你們發展有點迅速啊。”葉喬也在添油加醋。
“沒有,我只是單純的想問一下。”
“澄,大家都是成年人,發生點什麽是很正常的事,不用太害羞。”楊露看著書沖我說。
“張曼之,你要去哪裏?打扮得這麽妖艷。”怕她們再繼續追問下去,我連忙轉移了話題。
“姐告訴你們,我覺得自己的愛情要到了。”
“餵,張曼之隱藏得夠深啊,現在才說。”這下換我揶揄她了。
“能不能成功等我今天晚上的結果,好了,不說了,姐先走了。”說完搖曳生姿的走了出去,留下了滿房間的香水味。
手機的震動把我的思緒從遙遠的空間裏拉了回來。一看是楊納打來的,想著自己也很久沒和他見面了。有時感覺學校真的好大,否則有些人怎麽會遇不到呢。
“楊納,有事嗎?”
“夏澄,你有空嗎?我有事給你說,現在在你宿舍樓下。”
“嗯,好的,等我下來。”
“夏澄,你幹嘛去?”葉喬從床上探出一個腦袋問我。
“那個楊納要給我說什麽事情,現在在寢室樓下等我。”
“澄,你不怕被穆遠齊發現了。”
“不會的,但是你別給康杉說哦。”
“嗯嗯,知道啦。”
“夏澄,我要出國了。”楊納微笑著,雙眼明朗,好似一輪窗前月。
“嗯?出國?這麽快,才讀大一啊。”
“家人覺得反正早晚都要出,所以想早一點。”
“那這個學校的怎麽辦?”
“退學手續已經辦好了。”
雖然和楊納只相處了幾個月,可我仿佛覺得認識他了很久,久到感覺變得熟悉。事實證明我的直覺並沒有錯,我和他的故事不只是如此簡單。
“去哪個國家?哪個學校?”
“倫敦大學,還是傳媒專業。”
“看不出來啊,小子挺厲害的。”
“夏澄,穆遠齊他......”
“怎麽?他什麽?”
“有些事情過去了,就沒必要刻意的去銘記。既然可以忘記的事情,那麽它應該也不是特別重要。”
“你在說什麽啊?奇奇怪怪的。”
“夏澄,記得對穆遠齊保留一點心思。我先走了,歡迎你隨時來倫敦。”
什麽是一語成讖,大概就是我們多年以後真的在倫敦相遇。其實我完全可以攔住楊納讓他把話說清楚,可是不知是害怕還是心虛讓我沒有這樣做。看著他遠去的背影,我的心好像被人抽去了什麽,瞬間有些許涼意。
有些故事本可以早點結束,無論是傷心的,還是快樂的。只不過是人心的固執和不舍,讓它得以一直持續。
☆、我曾經依靠著某個人的光芒而活
我曾經依靠著某個人的光芒而活,在陰暗潮濕的另個世界,如螻蟻般的存在。無法掙脫的桎梏,只能狼狽的活著。當我有選擇時,你便不是唯一。
轉眼間,楊納已經去到倫敦一個月了,萬物又蕭索了幾分。
我很喜歡冬天,萬物沈靜,孤獨方老,偶有熱烈跑出來。每天下課,我都會把手伸進穆遠齊的包裏拉住他的手。而他先會皺起眉頭,說“夏澄,你的手好涼啊。”然後緊緊的握住我的手。
其實我特別喜歡他無可奈何的樣子,因為那樣可以證明我是重要的。
“穆遠齊,你看看人家楊納過得多滋潤啊。”我說著把手機伸到了他的面前。
照片裏的楊納站在倫敦的大本鐘下,風衣遮住了半張臉,雙眼明亮得猶如商店裏的燈。
“你們還在聯系。”
“沒有啊,只是他偶爾會給我發照片。”
“夏澄,他走的時候給你說過什麽?”穆遠齊目不轉睛的盯著我。
“沒有啊,什麽都沒說。”我避開他的眼神說到。
“夏澄,你別騙我。”穆遠齊低下頭,周圍的氣壓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。
“就是簡單的說了,要好好照顧自己,以後有機會去倫敦找他玩之類的。”
“夏澄,我再說一次,不準騙我。”說這句話時,穆遠齊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,雖然看不到他的眼睛,可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氣。
“穆遠齊,我也說最後一次,什麽都沒說。”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在他發火之前說出實話,可這次我沒有。
“夏澄,等你想說了再來找我。”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。
“穆遠齊,他說了什麽就對你那麽重要嗎?”
“嗯,很重要。”
見他走遠,我忍住所有的委屈回到了宿舍。
“澄,你終於回來了,我們該怎麽辦啊?”我一走進寢室的門,葉喬就連忙抓著我的手臂問。
“什麽怎麽辦?”我滿頭霧水。
“那個曼之懷孕了。”
突然的晴天霹靂,讓我覺得天旋地轉,半天沒有了任何反應。
我哽咽著走到曼之的身邊,問她是怎麽回事。
原來張曼之沒有回到寢室的那天晚上,並不是如她說的那樣在看夜場電影,而是和那個師哥去開房了。
“你有給那個男人說嗎?”我冷靜了一下問到她。
“發了消息,可他沒有回覆。”
“那就打電話啊,把電話給我。”
可張曼之把電話藏在了身後,不想給我。
“張曼之,我讓你把電話給我。”我用力的從她手中把電話搶了下來,找到了張浩的名字。
打過去,可對方並沒有接通。
“他是哪個專業的?”我轉過頭去問曼之,而她早已哭成了淚人。
“別別別,夏澄我求求你別去找他。”曼之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角,精致好看的妝容在眼淚裏融化成了斑駁的色彩。
心臟突然被什麽東西嗝的生疼,我抱著曼之,告訴她沒事的,我們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。她靠在我的肩膀上,不停的點頭,渾身顫抖著。
我覺得有些累了,便早早的睡下。
第二天早晨,看到穆遠齊發的消息,問我想好了嗎?我關掉手機,不去在意。
在進手術室之前,張曼之又變回了之前的那個張曼之,跟我們各種開玩笑,說自己也是有經驗的人了,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問她,雖然獲取這個經驗的代價有點大。
走到手術室門口的曼之,突然轉過頭對我們說“老娘的狗屁愛情終於結束了。”
後來我們才知道,張浩和曼之是青梅竹馬。曼之喜歡他了很多年,為了和他讀一個大學,曼之不懼壓力選擇了覆讀。在高四的那一年,這個男人就是她所有的希望。在大學裏的重逢,女人是小鹿亂撞,而男人是別有用心,慌□□裏的愛情在冰冷的儀器裏瞬間化為了烏有。
就在我們焦急的等待曼之從手術室裏出來時,穆遠齊突然沖到了我面前,一把抓著我的肩膀,不停的問我怎麽了。我一臉懵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麽,他轉過頭看到了婦產科三個字,驀地眼神變得特別無助,眼眶微微有些濕潤,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。
伸手抱住我,輕輕的說“我們結婚吧。”
這下把我給嚇了一跳,急忙推開的穆遠齊。
“你在說什麽啊?不是我,是張曼之。”
可他還是走過來抱住我,說“先別解釋,等我抱一會。”
其實我當時應該答應他的,那樣至少分開時還受法律的保護。
☆、少年為了不再是少年走了很遠
娜娜說過,放心吧,給你的,都是好的。
這是韓寒的《1988我想和這世界談談》中的一句話,就是這句話曾讓我悲傷不已。我想給你的,都是我最好的。
曾經因為好朋友的推薦去看了防彈少年團的視頻,要在裏面找出自己最喜歡的一個。
有幸的是,我一眼看中的你,便是她所說的SUGA,閔玧其。
有些人的出現仿佛就在告訴你,我就是你的一眼萬年。此後人生便為他做好頭花,等著來日嫁他。
輪廓在紅色星火的映襯下明滅可見,外套上金色花紋好似在舞臺上游走,骨節分明的手指像一眼清冷的泉水,身體的每次律動都和節拍完美契合,嘴角時而的微笑暴露了你孩童般的內心,此刻的美好被時間定格一如你枕邊的美夢。
額前散落的碎發,微醺的深情像一只晚歸的貓,草莓和冰淇淋融化在唇齒間,舌尖的酸甜足矣安撫思念的味蕾,化妝刷拂過的眼眸下也許藏著整個晴天,白皙的皮膚清亮得如絲滑的牛奶,下頜的弧度好似帶來了首爾的微風,這所有的一切都有雙手緊握的溫柔。
自以為看過你的千般模樣就能懂得你藏在深處的秘密,而你卻是我內心的一株肆意生長的植物,看不透,也不能看透。
大概是自己的生活枯燥乏味,像一潭死水,扔顆石頭進去都不會激起半點漣漪,所以你便成了我的全部靈感,因為喜歡這件事本來就是一首詩。
我和你相距多遠,地圖上說有2500多公裏,三小時二十分鐘的飛機。
中文和韓文的差別有多大,從一竅不通到順利交流,至少一年。
可就是這樣一個連基本語言都不通的人,我卻願意忍受風塵,不遠萬裏的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,只為人群中的匆匆一眼,頃刻間,所有辛苦都被原諒,剩下的只有喜極而泣。不要問這樣值不值得,就像在夏天非要吃冰淇淋一樣,而我在這個年齡就一定要去見你。
曾在每個輾轉反側難眠的深夜裏,翻出你寫的歌,看著上面的一字一句,仔仔細細的揣摩著你的深意,想象你坐在工作室的所有表情。會不會動情時流眼淚,狂喜時拍桌子,應該也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皺著眉,困的時候就趴在桌子上睡。
也許就是懷著喜歡你的情緒,不敢怠慢生活的點滴,努力的讓自己稀疏平常的日子變得可愛。就這樣一腔孤勇的走下去吧,終會在愛你的這條路上成為一個更好的自己。
賽爾喬·萊翁在《美國往事》裏寫到,當我對所有的事情都厭倦的時候,我就會想到你,想到你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生活著,存在著,我就願意忍受一切,你的存在對我很重要。
親愛的閔玧其先生,我現在還年輕,所以也請你不要太快老去,因為我們一定會相遇在這個錯綜覆雜的世界裏,或許是在某個暖意盎然的午後,拐角處的一個瞬間。我會忍住眼淚叫出你的名字,不要安慰我,因為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。
我的少年為了不再是少年走了很遠,為了遇到我的少年,我也將走得很遠。這條路太冷了,下次記得帶我回家。
☆、赫然出現的記憶裂口
張曼之顫顫巍巍的從手術室裏走出來,臉色蒼白,額頭上滲出細細的密汗,雙手緊緊的拽著衣角,我們連忙沖過去扶著她。
“夏澄,你們兩個怎麽忍心在我面前秀恩愛啊。”曼之艱難的吐出一句話。
“我沒有哦,走走走,回學校了,你少說話,保存點體力。”
“澄,我不想回學校。”曼之輕輕的說到。
“為什麽?”我詫異的問道。
“我這個樣子怎麽回學校,還有我害怕遇到那個渣男。”
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,不知該怎麽辦,這時穆遠齊在身後淡定的說。
“那去開個賓館先住著,然後楊露去找你們輔導員請假,就說急性闌尾炎,我待會去找一個朋友給你開病歷證明。”說完就準備走了,但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我說。
“澄兒,等我。”
我一時楞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,只有拼命的點頭,鼻頭有些發酸,沒有感情的發洩口。
“宋懷亦,幫我開張病歷單。”穆遠齊站在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面前如此說到。
“你這小子,叔叔都不會喊,宋懷亦三個字是你叫的嗎?”男人裝作生氣的樣子指責穆遠齊,可穆遠齊是吃這一套的人嗎?平淡的回了一句“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把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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